“节哀。”我说。
他出来一身褐衣,左拎小酒坛,右拎一条血淋林的腿。他边和我走边说:“上午打了一头鹿。去市肆卖了大半,留了两条腿。中午我自己做了一条,腥得很,还是要你来做。”
我说:“肉粥正好加鹿肉。”
他问:“诶,沈涟和卫彦呢?”
“卫彦去世了。沈涟入了盛军。”我说。
“啊,节哀,生死乃是常事。”他豁达地说,“沈涟对得起我教他那身武功么?”
沈家男丁,梁泽仁。我说:“大体上对得起。他很替百姓着想。”
“那就好,我不用废他武功了。他做我徒弟这些年,虽然聪慧过人天赋异禀,但我觉得他心性太强,杂念又多,单论武功,是不能到化境了。”齐进说。
回到禾木医馆中,石慕站起来。我对齐进说:“天一教教主,石慕。”我对石慕说:“这是‘大侠’。”
“真名齐进。我娘去了,我无需隐姓埋名了。”我旁边的齐进眼中发亮,“你是不是练成了天一心法?我一直想试,不知道我的武功和天一心法哪个厉害。”
石慕伸手:“来。”
我连忙拦住:“先不要在我院里试!齐进,酒坛放石桌上吧。石教主,劳烦打桶井水进来。”齐进放下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