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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是,韩弋明明面无表情,和平时一样,神情淡然,但却在无声流泪。

溫姗记不得韩弋多久没有流过泪,除了还是个婴孩时,韩弋好像从来没哭过。

这一幕,让溫姗开始恍惚,她甚至不敢去承认,这是她的儿子。

溫姗听到过一次,韩弋似乎在低声喃喃,但只是一瞬间,不太确定,好像在说……

程潇……

韩弋好像叫不醒了。

几天后,溫姗终于害怕了,她一直以为韩弋只是心情不好,为自己的身体郁闷。

她想起医生说的话,带着韩弋去了精神科。

如果说这个家已经没了围墙与屋檐,仅剩几根腐朽的梁,那韩弋的检查结果,就是摧毁这个家最后支撑的利斧,也粉碎了一个女人的最后的希望。

重度抑郁症,创伤后应激障碍。

初步判断患者已患病多年……

患者有自杀倾向……

建议住院……

……

溫姗这才发现,韩弋的手腕上有锐器刺入的痕迹,都是刚划开一个小口就截止,零零散散大约有四五个。

医生将这归结于患者的自杀倾向没那么严重,还有自我控制能力。但以防万一,还是住院观察较好。

抑郁症治疗时间最少半年一年,重度抑郁几乎漫漫无期,痊愈真的很难,希望几乎渺茫。

韩弋只能休学。

所以溫姗她不敢走,她生怕韩弋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