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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随不屈不挠地逗他,“或者你觉得被叫弟弟,会更有亲切感?”

“你他妈闭嘴行不行。”

路澄黑着脸把袖子往上折了一公分,“沈随,是什么给了你老子脾气很好的错觉?”

“男人的直觉。”

沈随说完,轻飘飘地在后面添了两个字,“很准。”

路澄眉心一跳,这回没再接话,他反手拉开卧室的门把手,动作干脆地把沈随关在了外面。

看到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终于成功把人激走的腹黑某黑,这才明目张胆地从外套兜里摸出烟盒,吹着口哨往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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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路澄在赵妈声如洪钟的连环夺命催里,顶着两只大黑眼圈下了楼。

先他半个小时准备就绪的沈随,跟路钧两人分座饭桌两端,已经神清气爽地吃完了早点。

看到他来,桌上二位默契地停下交谈。

“怎么今天这么晚才起来,路澄,你昨晚是不是又通宵打游戏了?”

老父亲看到儿子一副半夜做贼的瞌睡样子,皱起眉头准备把笑容往回收。

“什么啊。”路澄从桌上拿起生煎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失眠。”

路钧端起瓷杯喝了口咖啡,对儿子薄脆如纸的可信度表示怀疑。

路澄抬手打了个大哈欠,余光瞥到坐在对面悠然喝水的沈随,额头两边的太阳穴突突跳的疼。

好死不死,大概是昨晚睡觉之前跟这厮吵了一架,大半夜的,他直接梦到自己趴在网吧的椅子上写试卷。

一份新鲜出炉的《高二数学理科模拟试卷》,你看它又宽又长,叫人梦里也激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