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看他这个样子,一听就明白了,“你想让我模仿路叔叔的笔迹,帮你在试卷上签字?”
“小老弟,你可以的吧?”
路澄紧盯着他抛出一个疑问句,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哥不允许你吱一个‘不’字儿”、“你要敢拒绝,我们的友谊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澄哥这么看好我?”
沈随从他手里接过试卷跟纸张,随手翻了翻他小同桌在a4纸上临摹的“杰作”,勾连的字体宛如狂风压过野草,把笔头磨秃了都未必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路澄晃了晃手里的报废文件,给他减少压力,“也不是非要你仿到一模一样的程度,能像个七八分把‘阎罗王’糊弄过去就行。”
“好,我尽量。”沈随谦虚地带着路澄提供给他的“样本”坐到书桌旁边,有模有样地临摹起路铭的签名。
路澄心里的一块巨石落地,站在原地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沈随现在住的这个卧室,是他以前的房间。路钧为了督促儿子学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电玩设备没收之后,打了个立体书柜放在墙角。
路澄嫌书架放这儿碍眼,第二天就搬到隔壁房间去了。
上次喝醉在沈随房间待了一宿,没怎么留意。他站在房间中央四处看了看,屋里挺整洁,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沈随带来的行李很少,除了书架上的几本字典,房间里的陈设基本没变动。
安静的房间里,写字的刷刷声忽然一停。
沈随调亮台灯,开口问了他一句,“澄哥,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啊。”路澄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沈随嗓子里溢出一声低笑,“帮未成年作伪证我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