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丘一只手捂住嘴,高兴地原地跳了跳,向他们挥手道别,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
“同性恋,即使在这么开放的年代,也很不容易啊。”顾清哲看皮卡丘走远,发出一声局外人的感叹。
而欧亦铭的心里却隐隐泛痛。
顾清哲开玩笑地举起手环:“honey,我给你戴上吧。”说着,便握住了欧亦铭的右手手腕。
这时,欧亦铭似被电击一般打开顾清哲的手,顾清哲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他。
欧亦铭握住手腕,忽而感到,藏在衣服下面的,那个经年日久的伤疤,此刻却是钻心地疼。
脑中回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他曾像野兽一样对待一个男孩,丧心病狂,口中大声咆哮:“你不是喜欢吗?你不是想要吗?怎么样?爽吗?啊?贱货!”
男孩被他压住,双手被按在头的两侧,承受着粗暴的对待,却仍倔强地瞪着他,无从反击,便抬起头来,狠狠地咬住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啊——
记忆里的那声惨叫,此刻又在欧亦铭的脑海里回响,他忽而有种眩晕的感觉。
“亦铭哥,你怎么了?”
欧亦铭恍惚地看着顾清哲,瞬间觉悟:和顾清哲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总会不经意地就牵扯到那段久远的记忆,顾清哲,和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太像了。
他突然感到害怕,想要逃跑。
于是他草草地回了句:“我、我有点累了,我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