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行为除了防卫过激,也可能是憎恨导致的故意杀人。
这样的推断合情合理,就算当事人矢口否认,也没有任何正当的理由;更何况,当事人根本没有否认。
当事人,顾思辰,一直都处于异常的精神状态中。
镇定剂过效后,顾思辰一醒来就开始歇斯底里地哭闹。
精神病院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样的人,用束带将他捆绑在床上,又在他嘴里套上塑胶口嚼以防他咬舌。
顾思辰被这样束缚在床上徒劳地挣扎,口嚼的阻隔使他发音含混,但仍能听得出,他在拼命嘶喊着“杀了他我才能安宁”。
顾清哲赶来的时候,正看到一个护士手拿两个电极按在顾思辰的胸口上,顾思辰大声呻吟,整个身体都剧烈地抽搐。
“你干什么?!”顾清哲失声怒吼,上前推开了护士,看到弟弟痛苦的样子,他的眼圈通红,赶忙给弟弟松绑。
护士心虚地说:“我、我们在为他治疗……哎,你别给他解开!他要是出事了算谁的责任!”
顾清哲回头狠狠地瞪了护士一眼,护士立马收声,吓得哆嗦。
都做到这种地步,谁都看得出来,什么为病人治疗,分明是不负责任地将病人制伏,只要保证病人不会自残和胡闹就够了!
“我是他哥,我对他责任!”
护士怒道:“得,有您这句话就行!我还懒得管呢!”说完一甩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