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谦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问道:“什么胡说八道?”
欧亦铭一个坏笑:“如果是当真无辜的人,不是该就那样惊讶地冲口一叫吗?”
李文谦倒抽一口气,确实如此,如果是一个根本没有去过地牢的人,听欧亦铭说在地牢里发现了自己的指纹,应该是不假思索地反驳,怎么可能像他那样怔愣着思考别的事?
欧亦铭又道:“那几天晚上,你既然都是在酒店里睡觉,那么你又怎么解释,有人看到你深夜外出呢?”
李文谦更是不敢说话了。
他本来对自己的实验设计相当自信,再加上他的金主为他找了个与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助手,他认为警察绝不可能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即便向来行事谨慎,他也不过是在夜里潜出酒店时乔装成老人,步行十几分钟后才叫出租车离开,途中再更换两到三辆出租车。
在这个过程中,被人看到,不是不可能。
再看眼前这个警察,如此明目张胆、流里流气,屡次三番地套话,逼得他屡次三番地失言和失态,难道身为警察,他不知道李文谦再怎么失言和失态,都不可能形成证据吗?
分明就是他已经拥有了确凿的证据,不过是像猫耍耗子一样,在吃掉李文谦之前,先将他玩弄一番、嘲笑个够!
李文谦的心理设防已近崩塌。
欧亦铭将李文谦惊慌失措的丑态尽收眼底,与马涛对视一眼,二人都露出胜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