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也好过干着急。

方复道∶“可能少爷还未发作。”

谢勇点头,敲了敲门,朝屋内说道∶“王爷,御医让属下给您带了些东西。”

得了准许后,谢勇提着那沉甸甸的黑色包袱进了房间门,将其放在了屏风后,没多做停留便退出房间门内。

他一出来,便被方复和清梅围住,“到底什么东西啊?”

谢勇∶“没什么。”

他越是这般藏着掖着,方复和清梅就更加好奇。

谢勇最后被缠得烦了,才说了是什么。

清梅年龄小,听不懂,还要再问,方复已是满脸通红。

他都忘了还有这玩意了。

当下松了一口气。

这下也不用忧愁王爷不行,少爷该如何是好了。

清梅见他两个大男人都红着脸,仿佛被传染了,也跟着一起红了脸,三个人最后慢吞吞走到门口,谁也不吭声了。

——

谢元凛僵了许久,他虽没经验,但也能猜到是如何行那事的。

更何况手指还这样被嘬了一下。

方楚宜虽然高,但是清瘦,靠在谢元凛那健硕的身子,被衬得倒有些娇小。

刚刚那下,倒是舒服极了,很快就有些不满足了。

谢元凛察觉到他的意图后,那一惯沉静淡定的表情都出现了一丝缝隙,若是方楚宜此刻睁眼,定能发现谢元凛耳廓悄悄红了。

很快,谢元凛反应过来,将人重新放回了床上。

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指看了几眼。

直到方楚宜逐渐不满。

谢元凛这才回神,表情变幻莫测,最后用手臂撑了一下坐回了轮椅,努力将刚刚手指的触感摒弃在脑后,去将谢勇拿进来的包袱打开。

里面玉大小不等,还有些瓶瓶罐罐,和厚厚一本图。

谢元凛拿起本子快速翻开,他一向记忆超群,一目十行,很快翻完了整本,心下已经知晓该如何做了。

视线并未落在那玉上。

待他重新移动轮椅回来,只见小方楚宜也已悄悄抬头。

谢元凛眸光逐渐黯然。

很快他重新上了床,悬挂两侧的床幔被放下,遮住了床上的两人。

……

……

夜已深了,十五的月亮比平时都要圆上几分,高高悬挂在黑幕之上,周围没什么星星,淡淡地光笼罩在这一方静谧的小院。

门口三人都一动不动守着,最后清梅打了个哈欠。

方复∶“你去睡吧,这有我和谢勇就是。”

清梅也实在有些熬不住了,之前都是她和方复轮流守夜,上回少爷起夜喝水见到她,知晓她和方复竟然还要给他守夜,二话不说让她去睡了,说不需要守,他夜里很少起来,就给他留壶凉茶,夜里渴了他自己倒就行。

还告诉她小姑娘不要熬夜,熬坏了身子不说,脸也特别容易烂,清梅一听烂脸,这才作罢,此刻见方复这样说,便去歇下了。

方复实在站不住了,找了块地坐下,同一旁的谢勇说道∶“别一直站着了,坐着歇会。”

谢勇∶“不用。”

方复见谢勇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就没动过,不禁羡慕加佩服,再次感慨会武功就是不一样。

方复怕自己困,便同他说话∶“你说明日少爷会不会好?”

谢勇迟疑道∶“以前方公子——”

方复∶“以前没有!我们少爷这是第一次!”

谢勇∶“……”

方复开始操心∶“少爷醒了该如何是好,他要是知道自己这般,定是不乐意的。”

谢勇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再一次沉默。

没过多久。

方复搓了搓脸起身道∶“我再去烧些热水备着,你在这守着,要是有动静,你记得叫我。”

干点活,他不容易困。

谢勇嗯了一声。

方复去了小厨房后,谢勇往院子里去了去,并未像之前一般同他们一起站在门口。

他是习武之人,耳目显著,方复和清梅听不见屋里的声响,是因为屋子里动静太小,他却能隐约听见。

——

谢元凛率先睁开眼,阳光透过床幔照了进来,一室亮堂。

方楚宜正贴在他胸膛处,身上不自然的潮红已经褪去,露出他原有皙白如玉的肤色,此刻眉眼舒展,睡颜恬静。

谢元凛抬手揉了揉鼻梁,眉眼间门带了一丝倦意。

昨晚方楚宜像猫爪子似的在他心尖挠了一夜。

也哼了一夜,直到天即将破晓时,才终于消停。

谢元凛将手从方楚宜细窄的月要间门抽了出来,活动了一下,而后撑着胳膊移动到床头的轮椅上。

地上扔得被单一片狼藉。

谢元凛清晨忍着倦意将那湿乎乎的床单抽出,扔在了地上,又从方楚宜的柜子里拿出新的铺开,当时方楚宜已经累的睡死过去,谢元凛腿脚不便费了好大劲,才把床上收拾好,胡乱抱着他阖上了眼睛。

清梅正在准备早膳。

方复守在门外,自言自语道∶“都晌午了,怎么还没动静啊?”

谢勇抱臂站的板正,本来是闭目养神,突然开口道∶“王爷要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方复迅速将卧房门打开。

谢元凛已经穿戴整齐,坐在轮椅上,眉宇间门带着遮挡不住的倦意,嗓音沙哑∶“备些热水进来。”

又吩咐谢勇去把太医叫过来。

方复一听,赶紧跑去小厨房,打了盆热水进了屋,“少爷醒了吗?”

谢元凛∶“还在睡。”

方复便噤声,跟着谢元凛进了内室,床幔放下看不清床上是何情形,倒是地上扔的不止被单还有方楚宜被撕/破的里衣。

这么——

激烈?

昨晚竟然没听到一点动静。

方复眼神可不敢乱飘,赶紧收拾收拾就退下了。

谢元凛沉默着拿巾帕给方楚宜身上擦了擦,这事一回生,二回熟,抱着方楚宜穿上了干净的里衣。

方楚宜许是已经习惯了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安心,任由着他摆布,丝毫未见转醒,许是得到满足,皮肤白里透粉的,很是漂亮。

谢元凛最后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太医进来之时。

谢元凛坐在轮椅上,平日坐姿挺拔端庄,此刻竟有些懒倦,透着些漫不经心,靠在轮椅背上。

“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本王无碍,太医看看他为何一直未醒。”

方楚宜的一只手被谢元凛给放在了床幔外搭着,方便太医把脉。

过了片刻。

太医道∶“方公子是泄了太多,身子一时之间门受不住,才昏睡了过去,不碍事的。”

谢元凛嗯道∶“那便好。”

方复在一旁听太医这般说,这下终于放心了,知道少爷是累着了,便让清梅去煲汤,等少爷醒了好补补身体。

谢元凛并未就此离开。

他坐在方家大厅里,地上跪着大夫,一旁站着躬身赔着笑的方炳谭。

此刻谢元凛没了平日温和之态,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摄人,方炳谭见状不禁捏了把汗。

毕竟当时方楚宜能生孕这事是从方府传出来的,他当时这般做并不知晓方楚宜会和镇南王扯上关系,如今可好,方楚宜竟真的可生孕,初次情/热期还被谢元凛给撞上了。

这事往大了说,可是欺瞒之罪。

方炳谭决定咬死了自己不知道。

——

方楚宜睡醒,都已是次日晌午了,还是被饿醒的,饿得前月匈贴后背的,慢吞吞坐了起来,见床幔竟是放下的,也没多想,伸手撩开。

方复刚好进来,惊喜道∶“少爷!你可算醒了!”

方楚宜被他这一嗓子吵得头疼,哑着嗓子道∶“有没有吃的?饿死了。”

方复嗓门中气十足∶“有!我马上让清梅给你弄!”

很快,方复就端着洗漱器具过来。

方楚宜穿上衣袍,漱完以后,拿着巾帕正待擦脸,见方复一直盯着自己看,莫名其妙道∶“做什么?”

方复怕方楚宜多想,便道∶“少爷,王爷有事就先回府了。”

方楚宜“嗯”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谢元凛好像是来过,还哄他喝了那么苦的药,一想到那味道,方楚宜不禁鼻子都皱了。

对,谢元凛答应了他一个要求!

到时候可得向他讨要回来。

方复见方楚宜脸色不好,只以为他不高兴了,便解释道∶“王爷离开的时候,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不然肯定要等少爷醒了才离开的。

方楚宜擦脸的动作顿了顿,“他怎么了?”

方复提议道∶“我也不知,少爷若是担心,要不要一会用了膳去王府看看王爷?”

方楚宜∶“……?”

虽然他也关心谢元凛的身体,可他又不是大夫,他去看有什么用?

方楚宜只觉得方复总是莫名其妙,估计心里又在编排他和谢元凛,便懒得搭理他。

清梅已经将膳食准备好摆上桌,四菜一汤,对方楚宜一个人来说,有点丰盛了。

不过方楚宜两天没吃饭,刚刚走几步路,都觉得身体有些发虚,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饿的。

他现在饿得吃一头猪都不在话下。

方复在一旁伺候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少爷这反应也太淡定了,胃口还这么好。

“少爷,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方楚宜正在喝鸡汤,闻言道∶“没有,小小的风寒而已。”

除了身子躺的有些虚,其他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