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你不重,我刚刚就是没抱稳。”
谢元凛坐了起来,心情看起来不错,“没事。”
方楚宜还是觉得丢人!
怎么就失手了?谢元凛会不会觉得他太弱了?
还是原主这身体素质不行啊!
方楚宜叹气,一定要强身健体,练到最好下回能直接抱起谢元凛!
软榻上面有床薄被,看的出来偶尔谢元凛会在上面歇息,还放了枕头。
谢元凛见他已经脱了鞋,便也不好说什么。
方楚宜规规矩矩躺上去后,侧过身子看向谢元凛,“我睡觉很老实,不会吵到你,你尽管睡,不用管我。”
谢元凛当然知道他睡觉什么样,很乖,“嗯,不碍事。”
外面雨声很大,从窗外透进来,屋里点着安神香,雨点落下的声音好似催眠曲,方楚宜一点没择床,也没有新环境下无法入睡,毕竟下午都睡过了,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很快便又睡了过去。
谢元凛就没那么容易入睡了,他躺在床上,片刻后侧过身子,面朝外,目光落在方楚宜的脸上,失神看了会。
也不知道方楚宜这么不设防,是信任他单单对他,还是于其他人都这般。
外面雨声吵得人心烦。
谢元凛伴着雨声,黑夜里,视线一直落在方楚宜身上,不像平日里那般君子,肆无忌惮打量着他。
翌日,清晨。
许是昨日睡太多,方楚宜醒了个大早,伸了个腿才想起这是在谢元凛的卧房的榻上,下意识看向大床方向,冷不丁对上了谢元凛的侧颜。
谢元凛阖着眼似还在睡。
不得不说,谢元凛长相俊美极了,侧颜的线条流畅完美,从眉骨到下颌仿若造物主费尽心血精雕细琢而成,实在赏心悦目,英气迫人。
人总是喜欢看养眼的人或物,方楚宜不由多欣赏了两眼这才收回视线,动静很轻地下了床,穿上外袍往外面走去。
他刚离开,谢元凛就睁开了眸子,眼神清明,没有丝毫刚睡醒时的懒倦之意。
外面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空气中都透着泥土的味道,院子里下人们正在将昨晚搬到屋檐下的花盆,重新放到院子里规整,角落花圃里的鲜花经过暴雨拍打,被摧残的花瓣所剩无几,有下人正在打扫地上落的叶子和花瓣。
下人们忙忙碌碌的,见他出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过来一一向他打招呼∶“公子早。”
方楚宜应了声早,见他们往屋里看去,便道∶“你们家王爷还在睡,先别进去打扰他。”下人们∶“是。”
方楚宜直接在院子里洗漱。
方复掐着点过来关心道∶“少爷昨晚睡得可好?”
方楚宜∶“挺好的。”
一夜到天亮。
方复看了看其他忙碌的下人,小声问∶“昨晚少爷和王爷怎么睡的?”
方楚宜活动活动手脚∶“什么怎么睡的?”
方复∶“是睡一张床吗?”
方楚宜瞬间面无表情∶“我睡榻,他睡床。”
听听这是问得什么话?就算他和谢元凛睡一张床,那也是清清白白好兄弟,好吗?
方复一听也顾不上打听了,当即道∶“少爷怎能睡榻上!”
方楚宜冷漠脸∶“你家少爷睡的挺香的。”
怎么不能睡?豌豆少爷可不觉得榻硌得慌,谢元凛屋里的榻挺软的,除了没床大,其他也没什么不好。
方复还要再说,方楚宜打断他∶“怎么没见谢勇?”
“他在那边练功。”方复下意识回答,说完顿时警觉,“少爷你问他做什么?”
方楚宜就是随口一问,主要是懒得听方复大惊小怪,闻言不禁来了兴趣,“在哪?快带我去瞧瞧!”
方复见状,也只好带他去,路上又开始说道∶“少爷买糖酥,怎地还给他也带了一份?”
昨晚他就想说这个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方楚宜∶“第二份半价。”
省钱,划算,为什么不?
方复这才闭口。
谢勇自幼跟在谢元凛身边,不单是谢元凛的随从,在王府有自己的小院子,离谢元凛不远,此刻正在院子里武枪,枪法耍得让人眼花缭乱。
方楚宜虽然不懂武功,但不妨碍他觉得牛逼。
谢勇起跃跳转收枪。
方楚宜啪啪啪兴奋的鼓掌。
谢勇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还多,那张黝黑的脸上湿漉漉的,此刻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衬得整个人格外英武。
谢勇右手拿□□,左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汗,走过来道∶“公子,可是有事找属下?”
方楚宜如今看他都自带大侠滤镜,“这枪能不能让我耍耍?”
他也想过个瘾!
谢勇迟疑了一瞬。
方楚宜∶“这么金贵?不能碰?”
谢勇斟酌道∶“这柄□□有些份量。”
方楚宜∶“?”
什么意思?他还拿不起区区一把枪了?
谢勇见状,知他不信,便将□□递了过去,方楚宜心说能有多重?自信满满的接过。
方楚宜∶“……”
艹啊,怎么这么重啊?
方楚宜表面装作淡定,内心已经吐槽开了,嘴上还强撑着∶“不重,还好。”
谢勇也不戳破他,将□□收回,方楚宜活动了一下胳膊。
——
谢元凛擦了擦手,见方楚宜还未回来,问道∶“方公子呢?”
下人道∶“公子往谢统领那边去了。”
谢元凛“嗯”了一声。
下人收了洗漱器具躬身退下,就听到方楚宜从院子里传来的声音。
方楚宜已经走了过来,看他端盆出来∶“你家王爷醒了?”
下人道∶“公子,王爷刚还问起你。”
方楚宜点头,往卧房走去,“醒了?”
谢元凛嗯道∶“昨晚睡得如何?”
方楚宜∶“挺好的。”
说话间,下人将早膳送了过来,摆在桌上,方楚宜顺手给谢元凛盛了碗粥,“我刚刚看到谢勇在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