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凛还要陪着他演这场戏,实在无趣的紧。
谢勇∶“王爷?是回府还是去找方公子?”
谢元凛听到方楚宜,眉眼戾气散了些∶“他回去没?”
谢勇∶“醒了,不过还未回去。”
谢元凛∶“嗯。”
谢勇摸不清他这是何意,到底是回王府还是去酒馆找方公子?
待马车往王府方向驶去时,谢元凛这才开口道∶“不回府。”
不回王府,那便是要去找方公子了。
——
方楚宜终于躺得脑袋不那么难受了,这才坐了起来,打算回府,刚打开门,就见谢元凛坐在轮椅上出现在门口。
谢元凛∶“可是要回去了?”
方楚宜揉了揉脑袋,侧身让他进来,“头还晕着呢,这什么酒后劲怎么这么大?你怎么一点事没有?”
谢元凛∶“你喝太多了,我只抿了一口。”
方楚宜心说下回再也不喝了,这感觉实在不好受,“幸好你没喝。”
谢元凛看向桌子∶“没喝醒酒汤?”
方楚宜∶“没。”
谢元凛∶“很难受吗?要我帮你揉揉吗?”
方楚宜∶“?”
揉什么?揉脑袋吗?
方楚宜∶“不用了吧。”
谢元凛也没强求。
方楚宜看他眉宇间虽依旧带笑,却不似平日里那般沉静温和,“怎么了?陛下宣你进宫做什么?”
谢元凛∶“也没什么,就是问问我的病情。”
方楚宜见他眉宇之间更冷淡了些,也能猜到是何事,“可是为了今日那个什么丞相今之子?”
谢元凛∶“嗯。”
方楚宜∶“你挨骂了啊?”
谢元凛沉默。
方楚宜∶“真骂你了?有没有搞错啊?那傻逼还当街纵马差点杀人了,你见义勇为,不夸你,还说你啊?这什么皇帝这么没脑子?不分好歹。”
谢元凛∶“……”
方楚宜可见不得好兄弟受委屈,脱口而出后,后知后觉现在可不是现代社会自由言论,这是古代,皇帝可是这个世界的老大,想砍谁头就摘谁脑袋,而这边向来讲究君臣之礼,尊卑观念吸烟入肺,他当着谢元凛面说皇帝没脑子这般大不敬的话,难保谢元凛这个受封建社会思想荼毒的臣子怎么想?
方楚宜立刻装模作样的按住脑袋∶“头好晕,许是还没醒酒。”
谢元凛见他表演痕迹实在太明显,那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实在是可爱的紧,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眉宇之间那点烦闷也尽数消散,眼底跃出点点笑意。
谢元凛忍不住想逗他,嗓音严肃一本正经∶“方兄,大不敬的话说不得,现下虽只有你我二人,但背后这般议论圣上,是要杀头的。”
听听!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白瞎了他对谢元凛这么高的看法!他这般义愤填膺是为了谁啊?
方楚宜不乐意了∶“那我说都说了,你要为了他摘我脑袋吗?”
谢元凛对上他那不满的表情,蓦地笑了∶“嗯,不摘,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