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殷帝这边要跪拜,还要赔笑。
刚刚那顿饭更是深有体会。
好像有了那么一点明白别人为何挤破脑袋想做皇帝了。
谢元凛:“在想什么?”
方楚宜:“想一些路上不能说的话。”
毕竟是大不敬的话,隔墙有耳。
谢元凛:“?”
方楚宜瞥了一眼谢元凛,“想的不是你想得那些事。”
谢元凛笑道:“那你说说我想的是哪些事?”
方楚宜:“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谢元凛一本正经道:“我什么都没想,你莫要冤枉我。”
方楚宜才不信他。
如今谢元凛在方楚宜心里俨然已经从正人君子变成好色之徒了。
谢元凛若是知道自己的形象变成这个,估计又要气笑了,免不了要坐实这个称号。
这一路上都是树荫,倒也凉爽。
就是总有人跪拜。
等回屋之后。
谢元凛:“说说。”
方楚宜喝了一口下人备好的冰镇甜水,只觉得舒爽,下意识道:“说什么?”
谢元凛:“路上不能说的。”
方楚宜这才想起,便将自己刚刚的感慨,俯在谢元凛耳畔同他嘀咕。
谢元凛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不过方楚宜说的没错。
谢元凛之前是从来没想过做皇帝。
可是殷帝忌惮他,容不下他。
现在风平浪静,相安无事,殷帝还能维持着虚伪慈爱。
那是基于他的毒解不了的情况下。
等他毒一解,殷帝恐怕寝食难安,想尽办法除掉他。
泠玄白日给他扎针时,也提过此事。
谢元凛在边关那些旧部,还在一直联系他,问他作何打算。
方楚宜见谢元凛不出声:“怎么了?”
谢元凛看向他,顿了顿,才道:“我先前同你说,殷帝在我药里做手脚。”
他说这个,方楚宜又不傻,显然也想到,“若是你病治好了,那他肯定不能留你了?”
为了利益方炳谭都想害死方楚宜,更何况最是无情帝王家。
皇室之人,为了皇位拼个你死我活,哪里还顾念亲缘关系。
谢元凛的毒解了,能瞒得了一时。
但瞒不了太久。
方楚宜不禁生气,又替谢元凛感到不值。
谢元凛安抚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方楚宜也知道担心无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实在不行。
方楚宜:“他要真那样做,我们就离开京城吧,南下或者去边塞都行,以后我养你。”
谢元凛闻言低笑出声:“若是你养我,那为夫要为你做何?”
方楚宜理直气壮道:“什么为夫?我以后养你,我主外你主内,我才是为夫!你就在家给我洗衣煮饭带孩子。”
最后一句话纯粹就是下意识地。
谢元凛笑出声,意有所指:“行,那我就在家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
方楚宜认真道:“我同你说正经的呢,你严肃些,若真到那步,咱们就离开。”
谢元凛正色起来,“不会到那地步的,信我。”
方楚宜:“我自然是信你的。”
谢元凛心下已经做出决定了。
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了,有方楚宜,他也要为方楚宜打算。
其实方楚宜刚刚畅想的两人离京生活倒是挺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