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方楚宜背贴着墙,谢元凛身躯高大将他遮挡的严严实实,这小巷子经过之人本就少,从外面只能看到谢元凛的背影,“没人看见。”
方楚宜平息之后,“那也不能。”
俨然已经忘记是自己先撩的。
谢元凛指腹抹去他唇上水意,顺着他的话嗯道:“那回去再亲。”
方楚宜:“……”
见天还早,两人本就是出来散心,也不急着回府。
方楚宜便提议去茶楼酒馆坐坐。
谢元凛没什么异议。
方楚宜停在巷口最深处的牌匾写着清月阁的门口,大门敞开着,抚琴音和唱曲声从里面传出。
方楚宜倒是没多想,牵着谢元凛往里面进。
谢元凛久不在京城,对这些茶楼酒馆之地也不熟悉,便跟着方楚宜一起。
刚踏进门槛,就有个堂倌笑着迎了过来,“两位公子,瞧着眼生,头一回过来吧。”
方楚宜:“嗯。”
堂倌笑道:“两位公子,里面请。”
方楚宜进入大堂,四方的台子上都有人,抚琴,唱曲,跳舞,弹琵琶,且都是男子,各方台下的客人品着小酒,或喝一声彩,看着倒也正常。
堂倌见两人穿着不凡,长相更是难得一见,如何能放过,就算不收费,姐妹们也是乐意的,“楼下没座位了,两位公子可要二楼雅间?”
方楚宜兜里可是怀揣厚厚一叠银票之人,赚钱就是为了花的,“那就要一间,上些好酒好菜。”
谢元凛低头在他耳旁压低嗓音:“你不能饮酒。”
方楚宜:“给你要的,我就喝水。”
前面领路的堂倌并未听到他二人的耳语,招呼道:“两位公子,小心台阶。”
二楼的雅间都关着门,笑声和唱曲音不时传出。
堂倌将二人带到最靠里的一间房,便退下准备酒菜。
方楚宜坐在椅子上,望着屋子里的摆设,感慨道:“这么贴心?还准备了床?”
这边雅间不怎么隔音,方楚宜话音刚落,旁边房间里突然很大动静传了过来。
方楚宜笑容逐渐凝固。
艹。
青天白日的,怎么这么不知道收敛?
谢元凛:“……”
方楚宜还未意识到这是什么地,隔壁声响实在太大,正打算换间屋子。
房门从外面打开,一下子进来六个身段极好,皆是涂脂抹粉的男子,这个天竟然还披着轻纱,方楚宜看着就替他们感到冷。
小倌:“公子,头一回来吧?”
方楚宜见谢元凛脸都黑了,这才后知后觉这是个什么地。
他确实是头一回,哪里知道这是风月场所,再说谁家青楼大白天营业啊?还起这么个名字。
眼瞅着几个小倌就跟蜘蛛精见到了唐三藏,眼睛放光地要围过来,只觉头皮发麻,赶紧求救地看向一旁的谢元凛。
难得见这般相貌气度的客人,一来还来两位,哪里肯放过。
谢元凛脸色极差,冷声道:“滚。”
谢元凛不笑时眉眼就透着冷厉,何况此刻沉下脸,周身气质更是骇人。
这些人惯会看脸色,见是不能惹之人,便都退了出去。
方楚宜松了一口气,这么会功夫隔壁已经完事消停了,忙拉着谢元凛的手,歉意道:“我也是头一回来,还以为就是听曲的,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再换个地。”
谢元凛这才缓和了脸色,刚准备开口。
刚刚带路的堂倌就进来了,后头几个小厮端着酒菜鱼贯而入摆在桌上,堂倌身旁还跟了位打扮艳丽气质妖.娆的女人,燕娘从堂倌那里得知来了两位气度不凡的贵客,当即没耽搁就跟着过来,笑道:“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消消气,若是刚刚那几位冲撞了您二位,我在这像您二位赔不是。”
说完拍了拍手,进来一位抱着琵琶的男子,脸上干干净净未施粉黛,相貌不俗,穿的也很素雅规矩,“公子。”
“两位公子,无思是我们这的清倌,琵琶谈的极好,让他伺候您二人用膳,就别同我们一般见识了。”
人家开门做生意,是他俩不清楚状况过来,现在可好这酒菜都端上桌了,现在要走肯定要交钱,实在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