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朝往后推迟一个时辰,且每月五,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这几日休沐,不开朝会。
这规定一出,朝上大臣开始议论纷纷,早朝时辰是老祖宗定好的规矩,怎么能说改就改?
且他们每月只有两日休沐的日子,月中和月底,这突然多出这么几日。
最后传话之人补了一句:“摄政王说俸禄照旧。”
一时之间朝堂安静了片刻。
很快底下大臣齐声道:“摄政王英明,陛下英明。”
毕竟谁也不想大冷天早起,且假多了还能在家陪妻儿,俸禄还照旧,傻子才抗议。
如此这般,谢元凛终于不用担心方楚宜天不亮就被自己吵醒,还能有时间多陪伴他。
天冷起来,方楚宜越发犯懒,也不爱动。
他身子单薄,都已经怀孕四个多月,小月复依旧平坦着,整日各种汤膳补着,也不见得长肉。
泠玄每日过来给他诊脉,每回都说没问题,胎儿和方楚宜都好的很。
谢元凛还是不放心。
泠玄懒得搭理他,有些人就是前期不显怀。
方楚宜倒是不在意,泠玄说健康,那就是健康,他还不乐意大肚子呢。
说句实话,要不是他最近总是嗜睡,饮食习惯也有些改变,从前一点不碰那些酸味的零嘴,如今却喜欢吃了,除此之外,他都没感觉到自己肚子里有个小生命。
就是谢元凛整日担心着。
今日刚好十五。
方楚宜自从怀孕之后,抑制情.热期的药就停了,也不需要了。
怀孕期间,情.热期不会发作。
方楚宜睡了一觉醒过来,刚坐起来,就见谢元凛从外面进来,黑色大氅的毛上落了些白色晶亮之物。
谢元凛将大氅脱掉,把手炉递给方楚宜,“外面下雪了。”
方楚宜是南方人,还没见过雪,闻言来了兴趣,也不犯懒了,要起床。
谢元凛怕冻着他,直到给他裹得密不透风,严严实实这才放心。
方楚宜头带着兜帽,白狐毛蓬绒绒地将他的脸都遮挡了大半,就露出了个眼睛,不过外面确实冷,方楚宜也没抗议,袖口揣着手炉和谢元凛出去了。
外面飘着的雪足有鹅毛一般大,显然已经下了有一会儿了,地上见白,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粒子。
方楚宜觉得新鲜,伸手接过一片雪花,很快便化开了,掌心那处透着凉意。
谢元凛见方楚宜伸手连接了好几片雪花,黑润的眸子亮灿灿地,透着新奇,仿佛是第一次见一般。
可是方楚宜生在京城,这边一到冬天,就大雪纷扬,实在不值得新鲜,方复和清梅打小就跟他,也没见对雪有什么新奇,反而怕冷,正在小厨房烤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