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招呼过来的重剑,穆晚挥刀迎上。没有复杂的技巧,没有花样的招式,横、刺,再朴实无华不过的动作。

康佟只觉得手腕震得巨麻,武器脱手掉在地上,半隐在草地里。

直刀在半空调转方向,刀尖对准心口。康佟没被丧尸捅穿,但只要再前进一步,就会被穆晚扎出个血窟窿。

这下不止康佟一脸呆滞,连和衷军围观的成员也大气不敢乱出。

一,一招?刚才那是什么情况?他们眼花了吗?还是康佟忽然发什么抽搐的病?眨个眼的功夫他们这边就输了?

假的吧?!放水放过了啊喂!

人群窃窃私语,康佟脸憋得通红,深呼吸好几轮,沉着嗓音开口,“我输了。”

他活该输得这么彻底,以为自己在和衷军里还算能打就高傲轻敌。面对穆晚,他就像是举着青铜武器的古人,对抗手持冲锋枪的现代士兵,那种被降维打击的感觉简直不忍卒目。

“康佟你行不行啊?赛场上不带怜香惜玉的啊?要有竞技精神!”

“不行的话让我来,我心肠硬!”

康佟弯腰捡起重剑,闷声回答,“你们想比就问问穆晚愿不愿比吧。反正我是尽力了。”

输了不丢人,输了还嘴硬才不上道。

穆晚将直刀归鞘,退回到凌寒身旁。

她发丝未乱,气息不喘,好像刚刚这种程度的对抗,对她而言不过是微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