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邀请的姿势,凌寒不自觉想到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他有在等她吗?
视线从穆晚的手臂绕到她身后,凌寒双目里的光骤然凝在一点。
从巨型五蛸其中一条腕足上分化出来的细肢,如同毒蛇的红色信子,此刻正抬起“头”,颤颤巍巍、试探地接近。
穆晚察觉出不对劲时,人已经被扑过来的凌寒扭转身体,一个踉跄后仰。
她费了许多劲才稳住,可想凌寒刚才的动作有多急。
男孩瘦削的身体将她尽可能挡在攻击范围之外,小指头粗的细肢从他的肩胛骨贯穿,顶端在肩头张开五瓣“嘴”,恐吓式地抖动。
穆晚呼吸一滞,抬臂往他后背扬手一刀。
凌寒身后的肢腕在一道白光中断开。无论留在身体里,还是分化出来的细肢,都好似伤口被撒了盐,又或是通了电,激烈扭动。
伤口被这断肢钻得生疼,凌寒低着头,瞳孔不自觉放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忍得极为艰难。
咳,孩子的身体真不好用。
穆晚当即伸手,将五蛸断肢从他的肩膀里扯出来,用力下甩,并且抬脚踩下去。
筋肉被狠准踩中,发出“叽”的一声。
瞧着凌寒纤长的睫毛因为疼痛而止不住颤抖,穆晚喉咙里漫上苦涩,不禁脚尖用力,将那始作俑者踩得更加彻底。
无论任务的指引,还是约定做保镖,她通通没能兑现任务与承诺。刚才要不是凌寒,她已经“下线”。
被五蛸弄出开放性伤口,意味着感染病毒,意味着很快会变成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