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上依然有人活动,丧尸病毒蔓延后,社交已被最大程度压缩,能自由地散步,实属不易。
没有丧尸的地方可以安心休息,穆晚打算在出口附近找个地方停下,车里凑合睡一夜再离开。
为避免夜长梦多,她只打算借道f市。
前方有行人准备过马路,穆晚及时踩下刹车。车停的间隙,她面向凌寒,“今晚不出城,就在车里凑合休息一晚,明天出发怎么样?”
凌寒身披薄毯,安静地从头到尾没问过她打算。
他虽然不问,穆晚却是会主动说的。尤其在听到“飞船不接受孩子作为乘客”这样的消息后。这意味着,凌寒跟着她很有可能白跑一趟。
“你做主。”
说好是“配合”,就配合到底。“不过我不会叫你‘姐姐’。”
20岁够当他什么姐姐?凌寒语气认真,好像在严正声明。
穆晚实在没想到,他沉默这一路,竟然是在介意称呼的事。叫“姐姐”对凌寒而言很吃亏?十岁的孩子就已经有叛逆期了吗?
她点头,“也行,那就叫阿姨吧。”相差十岁,叫阿姨也是可以的。
凌寒那张冰雕玉砌万古难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裂开,扭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穆晚食指在方向盘上轻点,是放松的姿势。
被男孩盯得够久,她终于忍不住,眼尾弯出两道弧,扭头对他翘起嘴角,“说笑的,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谁叫凌寒明明不会唱歌还钓她胃口,小施“惩戒”。
凌寒没想到她是在说笑,更没想到她笑起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