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玙出了一身汗衣服黏黏腻腻的,刚刚吊了针的右手没什么力气抬不起来,此时正用请求的目光看着他。

宁南嘉点了下头,去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的病服递给他。

姜北玙的皮肤很白,近距离看更白,是那种透着病态的苍白,身形瘦削,还没长开的骨骼线条看上去特别单薄。

宁南嘉看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他后背肩胛骨往下的地方有一条将近十厘米长的刀疤,疤痕已经泛白了,看上去像是十多年的旧伤,他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姜北玙就把病服穿上了。

夜里起了风,宁南嘉起身去将窗户关上,刚刚躺回沙发,窗外就响起一道闷雷,青紫交加的雷电划出的影子在墙上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就感觉手腕被人抓住了。

低烧已经退了,姜北玙的手指凉津津的,不知是被吓得发冷还是天生体温低,宁南嘉刚刚坐起来,就被他抱住了。

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姜北玙整个人都埋在了他怀里,双手死死地扣着他的腰腹,整个人都在轻轻发抖。

宁南嘉不太习惯跟人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是姜北玙的力气出奇得大,他用了七八分力都没能弄开他的手臂,只好由着他抱地问他,

“你是不是怕打雷?”

姜北玙没有说话,抱着宁南嘉几乎要把他压倒在沙发上,还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拱。

宁南嘉看见他这反应多半是怕打雷没跑了,无奈地反手拍了拍他瘦削单薄的肩头,他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可真是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