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吗?”
幽幽叹息了一声,姜明丰眼底悲伤更重,他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像个痛失爱妻情绪处于崩溃边缘的男人,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地道:
“我不想出来指证小玙,就算,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他坐牢”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反正不管孟海洋怎么问,姜明丰就是一口咬死了他没,完全只是出于不想做证人亲手把儿子送进大牢的恻隐之心,才动手抹去了那段影像。
戳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笔尖,本子都快要戳烂了,孟海洋问得口干舌燥,走出来的时候忍不住骂骂咧咧了两句,
“刘队,那孙子完全就是一人精,我还真没见过这么狠毒的人,嘴巴上说着不愿意看儿子坐牢,但是明里暗里都坚持他老婆是他儿子杀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说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站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前,刘政鸿神情凝重地看着坐在里头摘下眼镜擦泪的姜明丰,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拿过孟海洋手上的口供本,
“我来吧。”
姜明丰刚刚把眼镜带回去,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一抬头,就对上了刘政鸿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不动声色地收敛了脸上的情绪,他朝他点了下头,
“刘警官。”
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刘政鸿神情轻松,语气平常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姓刘?”
“刚才跟着那位小警官进来的时候,我听见他喊了你一声刘队。”
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刘政鸿拿笔划拉了一下本子,没什么情绪地说了一句,“你倒是观察入微,心思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