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啸秋顿了下，“那你还许？”

陶先笑了笑，是个略明显的笑容，虽然并不十分自然，但是跟以前的都不一样。

池啸秋没有等到答案，又觉得这个笑容里已经包含了所有的答案。

他伸出手，“说好的要给我礼物。”

陶先撑着边缘想站起来，“在房间，我们回去拿。”

“你慢点儿！”池啸秋忙去扶，转身一看才知道露台上就剩他们两个了，陶先脚步有点虚，走得不太顺，也没再去拿手杖，他只得跟在旁边，走到台阶处就干脆扶住了。

回到房间，陶先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池啸秋，“送你的。”

池啸秋接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蓝宝石耳钉，深邃的蓝色像是凝结着整个夜幕的光华。他收起盒子，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池啸秋盯着陶先的眼睛，不喝酒的人这么猛一下沾了点酒，一双眼睛里漫着点迷蒙的薄光，陶先有一双漂亮的孔雀眼，眼尾略略挑起，平时严肃、高冷又矜持优雅的样子，显得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现在却有些不一样的光彩，好像是蒙上了一层滤镜，柔和了不少。

愣了会儿神，池啸秋突然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了耳洞吗？”

陶先没想到池啸秋会问这个问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跟着重复了句，“为什么？”

池啸秋攥着手里精致的小盒子，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道：“你不觉得这是不良少年的标配吗？”

陶先摇摇头，神情十分认真，“你不是。”

对方的表情落在池啸秋眼里显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乖巧，让他觉得自己怕不是鬼迷了心窍，就算他决定接受陶先，但是这个感觉是什么鬼？不过他还是想知道陶先到底会说什么，也就问了下去，“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