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放弃了。
一切动作都停下,只有淋淋水声在死寂中蔓延。
他感觉厌恶至极,对分手以来的这段时间感到彻底的疲惫和厌倦。
其实崩溃的底线早就被打破,虚度时间,失魂落魄,纵烟欲,纵到喉结滚动都会痛。
该到此为止,至少得像个人,才能有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门铃响起。
紧接着拍门声响起,掉在茶几底下的手机也被点亮屏幕。
梁绪对着镜子涂剃须泡,把冒出来的胡渣全部刮掉。
一周零四天只是个开始,从今往后的接下来,才是漫长的、无法预见的等待。
穿过废墟一般的客厅,梁绪回到二楼衣帽间,给自己搭配了一套御寒的衣服,准备出门。
手机里的消息除了日常的公司汇报,最新的一条来自于季戎,只有三个字:梁绪哥。
梁绪只看了一眼,便息屏揣兜儿,拿着钥匙离开别墅。
晚七点,天已经黑透。
园圃外的小路上停着一辆奥迪,雨刷还在摆动,把飘落上去的风雪一下下擦除。
梁绪的眼神只冷漠掠过,上车后点火给油一气呵成,绕过奥迪时,车载音乐盖住了季戎的呼喊,让他没能看到季戎竟是从别墅后面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