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绪凑在他耳边低语:“那我爱谁去。”
接吻的时候,两个人唇上都是血,咬破了舌头也不罢休,梁绪吻到哪儿,血色的吻痕就印在哪儿。
“受够了,我告诉你。”米贝明望着天花板冷漠道,“之后你爱他妈爱谁爱谁。”
他被囚禁在星垂天野两天。
相亲的事情不了了之,回家后很意外他爸竟然忙到没时间来教训他一顿。
林真问:“明明,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米贝明吓一跳,打哈哈地说“你猜”,然后遁走回卧室里,也像现在一样,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放空又迷茫地发呆。
那回说分手,是米贝明唯一一次见梁绪掉眼泪,把他整个人哭懵。
他们在沉默中发泄,被咬到变形的颈环扔在地上,再去浴室里泡澡。残破的嘴唇亲密地吻在一起,没有撕咬和疼痛,只有温柔地互相舔舐伤口。
那一次分手也不了了之,冷战了好几天,四五天,米贝明开着马卡龙去星垂天野。
已经是深夜凌晨,天空飘着小雨,他看见梁绪穿着一身西装坐在铁架秋千上抽烟,领带松着,一副公司倒闭了的颓废总裁样儿。
“怎么了?”米贝明下车,也坐到秋千上,脚尖踩散了一堆烟头。
梁绪转过脸看他,片刻才笑,牵起他的手说:“没怎么。倒是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米贝明有些心酸:“想你了呗。”
梁绪轻轻莞尔,将他手心攥得更紧:“我也很想你。”
风吹得花林簌簌响,隔着窗看树影如千万鬼魅,在炫耀它们吞吃了他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