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贝明眼睛不眨瞎胡扯:“梁总的马鞭。”
梁绪被狠狠惊住,即便知道不可能,也还是放下菜刀就来捉拿口无遮拦的小米,可惜被逃了,转身就跑,留下一个叉子掉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声响。
梁绪弯腰捡起来,又好气又好笑,心道,等着吧。
晚上快十点,终于吃上晚饭。
落地窗蒙着浓雾,屋子里咕嘟咕嘟煮着部队锅,梁绪用海苔芝麻和金枪鱼拌米饭,没有揉成丸子,图省事儿就这样盛在碗里吃。
米贝明好久没吃这口了,馋得要命。说真的,除了做爱,在饱口福这件事上,梁绪同样带给他无可匹敌的享受,煮的清水面都他妈比别人煮得好吃。
身和心还有胃,全都被梁绪征服。
“上周五在花园道吃火锅,后来不是有点喝晕了么?”米贝明拄着下巴看梁绪慢条斯理的吃相,“郁恒星说想听你吹唢呐,我让她往后排排队,我都已经很久没听你吹过了。”
“嗯,你说嫌吵。”
“是挺吵的。但是,如果我学的话,就不会嫌了吧?”
梁绪问:“学?”
“学吹唢呐啊。”米贝明挑着芝士拉面,强忍别扭地坦白道,“在学习的过程里找点乐趣呗,等能吹得出曲子了,成就感应该也会有吧,由此就可以完成从嫌吵到欣赏的改变。你觉得怎么样?”
说罢不等梁绪吱声,又补充道:“我嫌吵也多半是嫌你用它叫我起床。你换成别的,小提琴,钢琴,我照样嫌。”
梁绪抿着笑,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又想象他的小米吹唢呐的样子,初学者,唢呐的腔儿又大,吹出什么样的猪叫驴叫都不稀奇,不知道那时小米会不会冒出新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