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于是自己上阵,测出了体温:“387度。”

中年医生大着胆子,趁机提出要求道:“除了检查体温,少爷还需要一些抽血检查,还有全面的全身检查。”

单程询问地看向郁伶。

郁伶淡淡瞥了中年医生一眼,惹得中年医生胆怯低头,才看了眼单程。见单程眼里也是心疼与担忧,他才似是妥协地道:“那就检查吧。”

中年医生们如释重负,忙将一小车仪器都架了起来,拿出一排一排抽血管,依次有序地给郁伶抽着血,动作快得像是怕郁伶反悔似的。

单程看得暗暗心惊与着急。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检查要做。

郁伶坐在铺着雪白沙发巾的沙发上,用帕子掩唇咳嗽了几声,望着单程的紧张,眸中有愉悦闪过,表面依旧彬彬有礼,“抱歉,让你担心了。”

单程的确是担心了:“你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提前打个电话。”这样他也能提前请假去接他,不至于让郁伶在雨中等他,以至于发烧。

郁伶掩饰性地咳嗽两声道:“接受了湖省一个大学的讲座邀请,就顺便来看看你,给你手机打电话关机了。”

单程一看手机果然没电关机了去,下定决心:“我下回会记得充电的。”

说话间医生已经给郁伶检查完了。中年医生给郁伶挂上了输液瓶,让随行医生插上了针,两个年轻医生用小冷藏箱带着一排排抽血管与密密麻麻一沓数据,最后瞥了单程一眼才离开。

单程不着痕迹瞥他们一眼。

方才郁伶说接受了‘湖省一个大学讲座邀请’时,其中一个人明显露出了惊异表情,并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又被中年医生迅速用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