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一闻到那些肉类,都仿佛能闻到那个人身上的味道,是藏在医生的白大褂下发臭腐肉的熏臭味,令人作呕。
但那个人说得没错,他真的是个变态。
他的竭力保持洁白的身体里,藏着的是有着肮脏的灵魂、病态的想法、无法遏制的伤害欲、腐烂到恶臭的阴暗思想,是比那个恶心男人更恶心的人。
他怎么会让单哥哥知道这些呢。
单哥哥太胆小了,被吓跑了怎么办?
他只有单哥哥一个人了。
如果单哥哥跑掉的话……他可不保证自己发疯后会对单哥哥做出什么事情。那么让一切保持在现在刚刚好的模样,不好么?
让单哥哥只迷恋他洁白的外皮就好,也是可以的吧?
单程只是随口一问,原以为会得到答案,谁知等了许久,郁伶都只垂着眸子,仿佛没听见般若无其事地扣着扣子。
单程不得不提醒一声:“郁伶?
郁伶轻轻揉了揉单程头发:“单哥,我们吃饭吧。我想吃鱼糕糕了。”
单程眸光暗了暗。
算上‘神灯’那一次,这已经是郁伶第二次拒绝他的问句了。他至今仍不知道郁伶前十四年经历过什么,郁伶为什么喜欢他,以及他们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
郁伶当日用一个神灯说搪塞了过去。单程不是六岁的小孩,他相信只不过是他选择了相信而已。
这些都给了他踩在空中般的不安全感。
这样的恋人真的能算恋人吗?
直到他们分开的前一天,他能弄清楚这些谜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