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郁伶的那些当年真相的追问, 不过也是寻求安全感的作祟。
单程送走他们后关上了门,又盯着那些摄像头眯起了眼。
但如果就这么放过郁伶, 似乎也太便宜他了些。
于是当天他只穿着一件浴袍,赤着脚踩在长毛地毯上,故意半露不露地在屋里晃荡了一晚上,自以为是吊足了某只看似冷清实则极易又引诱的大波斯猫的胃口。
摄像头另一边的郁伶是什么反应,单程并不能直观看到。
但当第二天早晨单程给忠叔打电话, 日常询问妙妙和田禾的情况时,却无意中听他说起郁伶今天懒得起晚了。
郁伶是标准的机器人作息, 时间感强得宛若脑袋里住了个闹钟, 平常都是六点零点零分起床晨跑后吃早饭,日日不间断不早不晚地已经坚持了八年。
今天他居然足足晚了四十五秒才起床。
这一发现让忠叔忧心忡忡:“少爷该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可惜少爷一向不太配合检查。如果单少爷在家里就好了。少爷他一向不喜欢看医生, 只有单少爷您在身边时后才会配合一些。”
单程挑眉。
随着愈来愈熟悉,忠叔也终于开始透露出一些郁伶的生活细节了。
单程既然意外得知了这消息,自然要打电话过去表示关心的。
隔着大洋两端与手机短波通讯的距离,郁伶的声音在电话里更加清冷与斯文, 在沙哑轻咳两声后道:“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昨晚没有睡好而已。你在剧组还适应吗?”
没有睡好?单程有意思地挑眉,唔了一声:“剧组里挺好的,大家都是很好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