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伶将碗筷递到单程面前, 指尖碰到单程的手,微凉:“都是按单哥哥你口味选的。”

“这……”单程不接碗筷,抬起手指向了脚上的银色锁链,望着郁伶自始至终眉梢神情都未动过一下,淡漠清冷的好看面庞, “是什么。”

郁伶轻轻挑起眉,似是有趣地唔了一声。

单程等着他的回答。

室内陷入了刹那的安静。

“这是我让人准备的……”郁伶因病态而苍白的面庞上浮现兴味, 用手拨弄了一下那银色锁链。锁链发出叮铃铃的碰撞声响, “一个玩具,单哥哥你不喜欢吗?”

单程沉默片刻:“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把它取下来吗?”

郁伶又含糊地唔了一声。

单哥哥这样子太美了。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单哥哥坐在沾染了他气息的床上,披着他给单哥哥穿上去的浴袍,浑身上下还有他留下的痕迹,眼睛里只看着他一个人, 仿佛被他从里到外盖上了戳。

那脚上的银色锁链,仿佛将单哥哥禁锢在房间里,浸染在他的气息里不离开。

——锁链还是他喜欢的银色、干净、简洁。

很配单哥哥。

在眼前憧憧挤压、拥挤、冲撞、叫嚣、唾骂、侮辱、谩骂的不成人形的鬼影里,单哥哥干净得如雪如光做的人,分明是随时会融化抽离的。

太干净的东西总会忍不住想让人把他弄脏,他非常欣赏他的杰作——被他阴暗锁了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单哥哥。

哪怕撒谎都再也跑不掉了的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