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夏茗开口，夏天抢了先，“爸爸，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夏茗无奈地摇了摇头，灯光下夏天脸上那一小道红痕更明显了。夏茗转身出去拿了小药箱，帮夏天消了毒，贴了个创可贴。

夏天一直抽抽搭搭地哭，哭得气都不顺了。夏茗看着心疼，“行了，别哭了，你眼泪真是不要钱啊。”

夏天抹了把脸，仰头看夏茗，“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喜欢啊？”

“我知道的！”夏天很不服气，声音大了起来，但还是颤颤的。

“你怎么知道的？你谈过恋爱吗？”

这难住夏天了，夏天垂着头，不再看夏茗了。夏茗舒了口气。

夏茗到卫生间往浴缸放满了温水，把夏天放到了浴缸里，命令他把身上奇奇怪怪的衣服换下来。

他刚想走，夏天可怜巴巴地拽住了他的胳膊，“爸爸，我自己弄不干净，你帮帮我。”

夏茗本来想拒绝，可回头一看夏天，那双大眼睛又要掉珍珠了。

夏天有小鹿一样的眼睛，这样湿漉漉、雾蒙蒙地看着夏茗的时候，夏茗会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

他无奈地帮夏天清理了后面。

他以前也帮夏天洗过澡，父子之间帮忙搓搓澡，是很正常的情况。但今天出了这么一码，气氛就变得有点微妙。

夏天头埋在夏茗胸口，耳朵尖都红了，很小声地喘息，好像夏茗在对他做着什么似的。

“小夏天，你喜欢男的吗？”夏茗觉得有必要跟自己儿子讨论一下性取向的问题了。

夏天抬起头看夏茗，脸蛋红扑扑的，让人很想捏一把。

“爸爸，我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