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吃?”
“不,只是让你拿着。”
“那算了,除非——”枕霄很快领会了他的意图,略微弯起嘴角,“我也想吃,每种一个。”
大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啪嗒”一声,崩断了。
夏惊蛰手起刀落,将冰淇淋大头朝下怼在未开封的可乐上,脆皮蛋筒发出不祥的碎裂声,奶油状的冰淇淋本体也流得一片狼藉。
他一把捏住枕霄的下巴逼他抬起头,以某种似曾相识的姿势弯腰俯视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有人在看,”枕霄似笑非笑地回视他,轻声提醒,“在别人看来,就是你单方面对我施暴了。”
如果传出去,传到某个不相干的人耳中……臆想中的威胁被无限放大,指向某个既定的事实,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攥了一把,提醒他曾犯下过不可弥补的错误。
然后一点一点,将他崩断的理智重新找回,强硬地接回原状。
短暂的对峙后,对方果然如他所料松了手,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前台走去——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
枕霄抬手揉了揉被捏出红印的下巴,将顶着倒立冰淇淋的可乐推到一边,又往嘴里送了一块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