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赢了,真不容易,”夏惊蛰扔下手机,伸了个夸张的懒腰,顺势倒到枕霄身上,勾住他的肩膀感慨道,“你还挺有天赋的,第一次上手都能和我打得五五开。”
或许是因为兴致正高,他的界限感没有平时这么分明,就这么像普通朋友一样和人勾肩搭背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吓得枕霄下意识后退——坐了太久,脊背也有些发僵,被人一躲失去借力点,一时平衡不稳,他就这么直直倒进了枕霄怀里。
以一种狼狈又稍显暧昧的姿势。
枕霄连忙接住他,意识到他手的位置有些微妙,僵在半空的手就突然忘了扶起对方——夏惊蛰的手腕抵在某个难以名状的地方,即使隔着睡裤,也能感觉到腕骨的突起,还有相较于大腿更高的体温。
夏惊蛰还未察觉他的异样,大概确实是困了,整个人看起来懒倦无害,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自觉冒犯便很快惊跳起身,赖了一会才嘀嘀咕咕地抱怨道:“你的腿枕起来好硌……”
“那就赶紧起来,”枕霄不动声色地挪开他那只手,靠在墙上,觉得自己可能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看着他那副模样又不忍心动手赶人,只好这么不上不下地僵在床角,后悔先前答应对方的游戏邀请,“你不是困么,赶紧回床上睡觉。”
“不想刷牙……”
“关我屁事,”甚至难得爆了粗口,“快起来……”
如果他不这么反复强调,说不定夏惊蛰还会早一点起身,然而他的行为这么反常,看起来不像厌恶又不像调侃,就多少勾动了某人的顽劣心思:“不要。”
难得见他吃一次哑巴亏,感觉还挺新鲜——夏惊蛰想了想,又学着他平时的口吻补上一句:“枕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