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也头都没抬:“去吧。”
徐多智问:“那你呢?”
“我?随便对付两口。”
他每天吃不吃,吃什么,吃的好不好都用两个字就能概括——随便。
这是他对生活唯一的要求。
反正这么长时间,也就徐多智会偶尔问几句,以至于对方都习惯了。
“好吧,那我回去了,对了,你别忘了下午的事儿。”
裴也挥挥手催促他离开:“行了,快滚。”
“也就我能受得了你驴脾气,还不好好珍惜我……”
徐多智嘟嘟囔囔地走了。
麻将馆里虽然还那么热闹,但少了徐多智喋喋不休的聒噪以后,裴也还是感觉冷清了不少。
接下来的时间,吃饭,打游戏;发呆,打游戏;睡觉,打游戏,客人走了一波又一波,烟灰缸倒是从无到有,直到嗓子都干了,看见烟就想吐,裴也才放弃了这项有害健康的活动。
下午快到饭点时,客人基本快走完了,街头巷尾都是赶路回家的人,裴也将脸埋在臂弯里小憩。
“老板,一个打火机。”
头顶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裴也眼皮都没抬,闷闷的声音响起:“普通的一块,防风的两块,在那儿,自己拿。”
“有磨砂轮的吗?”
裴也动了动手指:“有,自己找。”
那人没再说话,趴在半人高的柜台上往里够,一片白花花的袖子蹭到了裴也的脸颊,上面还带着隐隐约约的皂香。
那人拿到火机时匆匆说了句:“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