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确认没有生意可做了,周择很快坐回了桌子边,并且也没有要再招呼他们的意思。
裴也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脚尖动了动,不过下一秒,在他看到手机上的短讯后,脚下就在原地打了个转,拖着徐多智走向大门。
“走了,那位公子哥在催了。”
“啊?他急啥啊!……爷!爷!爷你轻点……”
……
两人的声音愈来愈远,一阵一阵西北风从门口灌进来,麻布帘子被吹得翻来覆去。没多久天就彻底暗了。
自始至终,周择的头都没有再抬起来一下,等到周海洋回来时,外头已经彻底黑了。
“来帮我搬一下。”周海洋一进门就冲他招手,“哎,小心点放啊……”
他又搬回了一块石料。周海洋撑着腰活动了一下,一低头就看到了周择拿来练手的边角料。
“你这不行啊,手生了吧?线都走歪了。”
周择没说话。
何止时手生,十年里,摸过刻刀的次数屈指可数,马文静女士只要看到与学习无关的事就会给他进行专门且严厉的口头教育。
周海洋大概也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很快,从后面的院子拉来一个小拖车,又要摆弄起自己的石头来。
周择盯着他忙碌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穿上外套:“……我出去……买点东西。”
“嗯,你等等。”周海洋叫住他,从裤子口袋掏啊掏,掏出了好几张十块二十块的,最大面值是张五十块,一股脑都塞给了周择。“见面也没给你买什么,拿去用,回来带包二十六的软云。”
周择攥着温热的纸币,往回推:“没事,我有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