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徐多智兴奋地说:“哈喽哈喽,我叫徐多智,咱们前天见过的!”他又指了指最后一排那个孤零零的身影:“跟他一起。”
那位他知道,叫裴也,有点怪的名字。
周择忍着鼻子的不舒服和他打了个招呼,人家没应。又看向身边的闻嘉朗。
“我叫闻嘉朗,闻名遐迩的闻。”身边这位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你是本地人吗?”
周择大概能猜到他问这话的原因:“算是吧。”
闻嘉朗不相信:“那之前没见过你啊,怎么突然转回来?”
“……家里的原因。”
“……哦。”
闻嘉朗没继续好奇下去。
语文课的催眠效果太强了,后面这一圈学生连十分钟都没撑过去。
于是课上到中途,吴广从板书里抬起头,就看见教室后排只剩周择一根认真听讲的独苗苗。
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发火还是该感动。
也许早就习惯了。
虽说六班名义上是实验班,但在某种程度上它更像变相的“弟子班”:一部分是文科本身不错的学生,另一部分都是家里“塞”来的。
六中整体教育水平不怎么样,却尤其爱搞重理轻文那一套,分了火箭班和普通班后,部分家长不了解情况,争先恐后地把孩子往更好点儿的班级里送。
于是就导致虽然分了班,实际上却还是混编的效果。
桌面摊着书,周择将视线下移——
自己的书包半截塞在桌肚里,半截掉在外面。他一把拉了出来,打算重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