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跟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
有什么好哭的……
裴也沉默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火辣辣地疼,都是些细细密密的挠伤;身上皱巴巴的布料在慢慢回弹,但痕迹已经在上面烙下。
他走进厕所,镜子映出他的脸——脖子和下巴都是被苏雅挠出来的血痕,衣服被扯得很皱,但比上一件撕破了的好些。
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苏雅回房去了。
裴也莫名松了口气。
他弯腰捧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激醒了他浑噩的神经,麻利地拿起了拖把开始打扫厨房和客厅。好在这个房子里的家具很少,收拾起来并不麻烦,也幸好他用来装面的都是铁碗,省了不少事。
一直忙活到晚上九点,裴也晾完洗好的衣服,冲了个澡准备出门——这个房子是一居室,没他的房间,所以一般他都睡在麻将室或客厅,兴许晚上还会有生意。
不过走到门口他又想起另一件事,疾步返回阳台拿了那件还是湿润的外套。
……别人的东西是要还的。
星期五早上,太阳半遮半掩,六中高二学子迎来了他们开学以来的第二次月考。
考场按照第一次月考的年级排名分布,周择没有参加第一次考试,理所应当是无成绩,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个座位。
早读过后所有人都提前去各自考场做准备。
最后一个考场位于六楼最左边的教室,周择一走进去就被两个互相打闹的人撞了个趔趄。
后来的李赫飞被他堵着,不爽地伸手推了一把:“挡路了!”
“对不起。”
周择皱了皱眉,话没说完,李赫飞就已经绕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