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的?”裴也指了指地上的人。
“没事,一会儿就醒了。”周择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你……”裴也看着眼前的情形,一时不知该继续说什么,便直接从墙上跳了下来。
“你什么都没看见。”周择走到他身边,无比认真地说。
不远处的居民楼开始做起晚饭,老式抽油烟机将薄薄的烟卷出来,一并闻到的还有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香味。
在很久之前,天空就早已经从擦黑变成一种透着蓝的墨色了,外面的新路灯亮堂,却照不进来;胡同里面的路灯年久失修,墙头绑着一个孤零零的灯泡,甚至照不亮脚下巴掌大小的地。
但,聊胜于无。
裴也望着裹在淡淡灯光下的周择,说:“我看见了又怎么样?”
周择转身往胡同口走去,声音随后传来:“不怎么样,看见就看见了。”
“……像刚刚那样开我脑袋?”
“应该不会。”
“应该?”
见裴也跟了上来,周择逐渐放慢了脚步。
说实在了,有一瞬间,他的确想逃来着。
“就是谁也说不准的意思。”
“你……还挺疯。”
“毕竟你带我离开案发现场,属于共犯。”
裴也虽然和他并排走在一起,眼睛却始终漫无目的地盯着别的方向,一会儿是筒子楼,一会儿是广告牌,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
“你吃饭了吗。”
走出胡同前,周择忽然问。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