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难过的时候,他终于学会了自娱自乐。
下午考试结束,有短暂的吃饭时间,他们不能离开学校,没有手机,学校里有两个食堂给他们选,距离近还便宜,什么都好,除了一个赛一个的难吃。
不过教师食堂的菜很好吃。
周择和马文静一起来报道那天吃过一回,以至于后来吃学生食堂的时候差点没吐出来。
而这些,都得益于学校主张的抗压教育。
当然,不是没有学生反抗,但在家长允许的情况下,学校有的是办法让这些没出过社会的毛头小子服软。
倒是周择,自知怕疼怕苦怕累怕饿,反倒成了这批学生里最乖的那个。
因为制度,在这个学校里很少会出现学生成群的景象,两个学生结伴的情形都很少,只会出现,多数情况下大家都是独来独往。
食堂里,每个人都低着头,周择径直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在他后面一桌,坐了三个学生,见周择靠近,很是谨慎地打量起他来,直到看见周择身穿军训服是个新生,才稍微松了口气,但说话声还是小了很多。
午餐结束前十分钟,周择在窗户的反光里看到身后那桌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男生。
那人低埋着头,看不清面貌,面前餐盘里的食物几乎没有动。
这边周择一站起来,他就警觉地抬起了头,两人随即对视。
周择目光一顿,但没有停留,很快就转头离开了。
晚自习六点半开始,到晚上十点结束,之后有半个小时洗漱时间,十点半准时停水停电。于是刺耳的下课铃声刚一打响,学生们就如条件反射一般迅速放下手里的东西,争先恐后地往宿舍楼的方向跑。
如果本市合格高校联合组织一场短跑比赛,本校学生应该能把奖项拿个大满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