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
“诶,你查户口的?”
旁边,裴也冷不丁出声打断。
“……啧!他这人脸臭嘴又贱,你怎么还愿意跟他做朋友,这不得友尽八百回?”靳阳摸了摸鼻梁。
“你不也是他朋友吗?”周择偏开脑袋,看着玻璃上的雨痕。
“什么啊,我跟他不是朋友,顶多算父子。”靳阳嬉皮笑脸。
“是啊,乖儿子。”裴也回敬一个冷笑。
“……你妈的。”靳阳脸上的笑僵了僵。
眼看着要到台球室楼下了,他又问了一遍:“我说认真的啊,真不上去坐坐?东哥还说好久没见过你了。”
裴也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
“……好吧。”
等靳阳下车,司机在原地掉头,继续将他们送往下一个目的地。雨好像更大了,砸在车顶,像冬天的小冰溜子,噼里啪啦的响。
周择不经意地问:“东哥是谁?”
“一个……认识的人。”裴也思索着回答,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初中时候认识的,那会儿是个混社会的,现在似乎从良了,卖卖烟酒。”
周择又问:“那他叫你打台球怎么不去?”
“……到了师傅,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停。”
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忘了回答,裴也扒着副驾驶的椅背指挥司机停车,递了车费后,先撑伞出去。
雨实在是大,这把十块钱的小破伞被压得仅仅只能遮住两人的脑袋,积水直接漫上了脚背,从鞋到裤腿估计吸了有一斤雨水,两人飞奔着逃进酒店。
“你快去洗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