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浩南好心地把他送了过去,又帮他把药挂上输液架。
周择仰着头看他:“谢谢啊。”
“你一个人来的吗?”
居浩南在他旁边坐下,头发是没见过的紫色——周择心里猜想,可能这人的目标是集齐七种发色。
之前的过节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们如今就像两个认识的人而已,甚至偶然遇到还能像这样随意聊上两句。
“我哥出去了,你在这是…生病了?”
“不是我,是我女朋友。”
居浩南没有多说,周择却自动想起了那个齐刘海女学生。
两个人着实不搭。
但对方或许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于是刻意提起了另一个人。
“裴也怎么不在?”
“他…有事。”
居浩南噗嗤一笑:“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吧?”
周择转过头:“你知道?”
“知道,他在庐阳,应该刚到。”
药水顺着针尖涌进血管,疼得他一哆嗦。
“他为什么…”
“为什么没跟你说?还是为什么不告诉你?”居浩南脖子上的金链子十分抓眼球,“那你得先跟我说,你和裴也什么关系。”
“……这跟你有关系吗?”
这句话让两人的关系好像一下回到半年前,下一秒,他们就能一人拎一个啤酒瓶往对方头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