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周择,徐多智总是有些愧疚。
“如果我没给他阳仔电话就好了。”他一脸怅然,“后来就不会发生那事。”
裴也觉得他说的也不完全对,再怎么,也应该说的是如果他没出现就好了。
新人正在台上致辞,秦燕看起来丰裕很多,新郎是个四十多岁做工地的中年男人,花童是他们的女儿,说是在秦燕大三那年生的,后来她因此退学,在家相夫教子。
来到他们这桌敬酒的时候,新郎已经有点喝多了,秦燕刚和其他人说完话,转头就看到他拉着离得最近的裴也称兄道弟。
“老弟啊,我一看你就面善,我和你说……”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燕看到裴也的时候愣了愣,有些尴尬,“老程,你喝多了,这是我同学,你别拉着人家……”
新郎一把将秦燕推开,想要和裴也勾肩搭背:“你别搞我,我跟我老弟说话呢……老弟我跟你说,我公司马上要谈一个一千万的大单子……”
浓郁的酒味袭来。
裴也指尖捻着玉串,掌心一粒粒温润滑过:“…松手。”
“啊啊啊痛痛痛……!”
白酒在手里摇摇晃晃,裴也扯着他的手腕将人往后拽,新郎终于吃痛地松开手。
秦燕连忙扶住他:“没事吧?”
为了避免再起纷争,徐多智眼疾手快地挡在裴也面前:“班长美女,裴哥他喝多了,你也知道……你还是快把你老公拉走吧。”
小闹剧结束,裴也掸了掸被扯皱的西装领,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