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怨不得谁。
周择说:“……我不想回去。”
“之前说好,等年后我从研究所辞职就一起回国,你偷偷跑回去就算了,连药都没有带。”马文静不意外他的回答,所以语气很平静,只是字眼中有些责怪。
“医生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也已经断了一段时间药,索性不带,说不定能彻底断掉。”周择解释。
“医生明明说的是虽然稳定下来,但仍有发病的可能,而且药得循序渐进地断……”马文静逐渐无奈,然后妥协,“算了,既然不愿意那就随你,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一个人。”
“妈,我不是一个人……你还记得裴也吗?”周择的语气陡然轻快了一点儿,“他一直都在汉城,我们和好了,不信的话等你回国,可以来见见他。”
听到这个不太熟悉的名字,马文静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哦,那个平江的孩子?你们见面了?”
周择嗯了一声说:“我现在就住在他家。”
六年,马文静再怎么样也已经慢慢接受自己儿子的性取向了。
但接受归接受,不放心归不放心。
马文静下意识说出自己的犹豫:“那他知道你的病吗?而且那时候你间接……”
“不知道,他不用知道。”周择急声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没必要提,您也别和他说。”
他特意多叮嘱了一遍:“我真的不想让他知道。”
“……好吧,听你的。”
像是补偿一般,如今她对待这个儿子,永远是妥协居多。
之后双方诡异地沉默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地选择结束通话。
“周哥……”
小刘见他说完电话,连忙迎上来。
周择的表情仍然严肃:“怎么了?”
“我们公司氛围就这样,平时裴总跟他们闹惯了,说话没分寸,您可别介意啊。”小刘在心里酝酿了一番,还是打算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