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清理工就我们四个中国人,”张元道,“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说。”
“张老妈子心肠好了,你不用怕麻烦他。”王中哈哈大笑道。
“这点儿确实没有话说。”谢省盯着手机道。
“也不是身份好心肠,”张元倒是被他们夸得害羞了,“只是就我们几个中国人,又没个熟人互相有个照应罢了。”
“是啊是啊,互相有照应。”吴直嵯应和道。
“吴直嵯你以前在哪里做工啊?”王中问道。
“以前不是做这行的,”吴直嵯一副毛糙大汉的坐姿道,“以前在码头帮着卸货,可这活儿实在太累了,后来听别人说这里找清洁员便来试试,今天过了试用。”
“码头卸货那活儿确实挺累的。”王中道。
“你也干过?”
“那倒是没有,”王中笑道,“我一朋友在码头卸货。”
“哪个码头啊?”张元问道。
“也没固定的,”吴直嵯幸亏早就做好了准备,“我是做的零工那种,哪里要人就到哪里去,日结工资挺对我心的。”
“喔喔,”张元在自己的床上坐下道,“这样挺自在的,虽说累了些。”
“累还没有保障啊,”吴直嵯道,“我想找份稳定点儿的,好好挣几年回国去,一直在外面漂着也不是事儿。”
“是这么个道理,”王中翘着二郎腿靠在被子上道,“可是啊,好难咯!张元出来多少年了啊,上次听你说有个四五年了吧,也是一直念叨着挣点儿底了回去,可是这花钱简直是个无底洞,还没打回去多少这里就用得要差不多了,而且你还不知道自己的钱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