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只有在意识到他们将会同生共死之后,士兵们才向他们在战争中的新的战友们发问。
“莱弗索斯”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古老的短语,祭司们解释道,始于一个除了流传下来的故事之外没有人能记得的年代。
它有很多含义,但是此时此地,它只有一个意义。
“复仇——”
他们这么说。
“它的意思是复仇。”
不管怎么说,上面的命令是让它们再次死守,那么它们就只能死守到底,有尽最后一颗子弹,守住最后一条地道。
可谁都明白,这只是绝望下的挣扎,欧克彻底占领仅仅是时间和意愿上的问题,它们已经开始讲火炮对准乌山,新的进攻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发起,届时它们就会失去所有的退路。
死亡,似乎成了一种必然,驱策它们的仅仅只剩下仇恨。
“你看到了吗?”
这话语传到了阿达尔漆黑的梦境中,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睁开眼睛,刚才他把头枕在冰冷的岩石上时睡着了,在他的梦中,天空洒下火泪,他费劲功夫栽培的庄稼院毁于一旦。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饰有文身的大个子正行走着,他那多彩的皮肤像是一窝蛇一样爬行。
这是他的队长,卡松,曾经是猎队的猎首者,在国王解散这一古老军事组织后,他们便被分散到各个部队中作为低级军官。
阿达尔隐约记得自己的小队正准备携带武器进入圣矛堡的地下要塞,加入里面的守军,但是欧克的巡逻队非常的多,他们只能就地等待。
之后梦境就向他袭来,现在他醒了过来,皮肤紧贴着湿冷的皮革,正努力重新适应周围的世界。
“怎么了?”
他眨了眨眼,发出含糊的询问声,队长卡松已经趴在一簇灌木后面,仿佛在观察什么,周围的战友大多也刚从睡眠中苏醒,他们已经连续跋涉了三天,反而是在敌人眼皮底下得到了休息。
这实在有些讽刺。
“你个蠢农夫是瞎了么?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卡松没有回头,但言语像是刀子一般锋利,阿达尔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