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一起来到永恒之怒上的战士还剩下几个?
布鲁斯肢体在战斗,双眼却在茫然四顾。
感觉又消失了,这比先前更糟……或更好?
乳酸让他的肌肉酸痛,而他眼睛后方的压力几乎就要钻破他的头骨,但是随着每次的心跳,敌人的动作变的越来越缓慢。
他用爪刃的中段格挡住粒子剑并抓住空档一个回旋,将爪尖刺入身后穿着青灰色战甲的武士,接着再转身回来抵挡令人一个嚎叫不止的欧克的攻击。
就在他这么做时,他看见了他敌人另一次攻击角度平衡的最些微修正。
在动作甚至还没开始前,布鲁斯就一爪刺穿对方,在与将死战士面对面的同时另外一副爪子也刺进了另一个战士的内脏。
他的目镜周遭被黑暗包围,他花了几秒才发现这不是他头盔内的血渍,而是脏污直接遮住了他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像是潮湿、爆发性的液体喷流从他的头骨内迸发,护目镜上显示的读数就和之前内心的愤怒一样扭曲。
他现在能听见他的战士在叫他了。
他们以为他受伤了,而他也不确定能否反驳他们。
术士的的警告浮现在他心中,就如同他的话语是用火焰炙烧在血肉上一般,而不是单单回忆中的声音。
“你这样会害死自己,韦恩。”
“你得到足够的力量,但没有能力控制。”
“一但做了就无法回头了,如果你解放了这种力量……有些大门一旦打开就就再也关不上了。”
可笑的警告。
他步履蹒跚,单膝跪下,利用摔落的惯性切断了最靠近的敌人的双腿。
那是一个欧克,正在惨叫,一个心跳之后就被布鲁斯用手臂贯穿胸腔而亡。
我或许快死了。
他想着,开始笑了起来。
“长官!”
某个人正在吼叫。
“长官!长官倒下了!”
他转头看见一个黑军战士站在他上方,一名穿着漆黑战甲的士兵,而乌鸦正挥舞着他的爪子,在与伊克隆的粒子剑碰撞时迸发出致命的电光。
然后那柄剑便贯穿了他的喉咙,战士安静地倒下,因为一切都静了下来。
布鲁斯不稳定的生命监测器不再闪烁着警告声,他的世界不再是充斥著靴子踏地、武器轰鸣和装甲碰撞的风暴。
现在,不知怎么的,变得一片宁静。
黑骑士开战在他的头盔内吐血,又被无法停止的喘息呛得被迫喝下自己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