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守军们显然没有时间庆祝自己的胜利,更多的叛军涌了上来,两个小子先后头部中弹,倒在昆德拉咔的脚下。
“杀!!杀一个赚一个!!”
近卫也陷入了绝望的疯狂,一边射击一边猛砍,完全不顾及加身到自己的攻击,围绕着炮塔开始堆起尸山,但炮塔上的大突突枪已经熄火了——正如疤脸说的,子弹并不多。
疤脸也倒下了,他的双腿被子弹打断,胸口中了一枪,叛军都以为他死了,从他身上垮了过去。
忽然,倒在由自己的血液汇聚而成的溪流中的小子突然抓住了其中一名敌人的脚踝,他用尽浑身力量拉扯那个尖叫不止的叛徒的小腿,尽管此时已是油尽灯枯,但是毫无疑问他不想在临死前留下遗憾。
“哇呀!”
那个叛徒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的右胫骨与膝关节分离开来,其他叛军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
获得胜利的疤脸一把抓起了自己掉落的那半截腿骨,开始猛击倒在地上的叛徒,那叮当作响的敲击声听起来就像是大教堂里的排钟一样。
“俺是近卫!俺是近卫!俺是近~~~~卫!!!!霸主的近卫!!!”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倒下叛徒的脑袋直接被坚硬的腿骨砸烂了,疤脸露出一个破碎的笑容。
“俺是……”
然后他便扑倒在尸骸之上。
“滚开!!”
昆德拉咔抽出捅进自己肋部的砍刀,然后反手劈进它原来主人的脑袋里,但同时另一柄斧头劈进了他的肩膀里,让他的枪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上。
小子们都死了,十七个守军,最后只剩下他一个,就像这连续一周的鏖战,永远都是他最后一个。
似乎这也是搞毛的眷顾?
昆德拉咔的双眼被鲜血模糊,他已经无法进行这样程度的思考了。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野蛮的欢呼声,已经包围近卫的叛军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