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里嘶哑的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冰冷跟一场雪崩无异。
“这是个值得好好喝一场的名号啊,你觉得能活到那时候么,老兄?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跟一只跳跳把你吃下去再拉出来一样。”
他感觉也是,幸存的近卫指了指自己满是焦痕,沾满鲜血的战甲说道。
“你看着比我好多了。”
“那是。”
破头者表示同意。
昆德拉咔的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不过展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片死寂苍凉的景象。
叛军们早已不见了踪影,除了地上留下的累累尸体以外什么也找不到了,身着银甲的尸体却遍地都是。
“该死……”
昆德拉咔摇晃的站稳。
“搞毛在上,这群该死的……”
昆德拉咔第一个认出的是疤脸。
他倒在距离自己二十米远的地方,一只胳膊以及大腿一下全部不见了,致命伤显然在胸口,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大概是手枪所致。
近卫拖着自己那条无法弯曲的腿,蹒跚着一步步挪到他身边。
“喂?”
昆德拉咔尝试摇晃他,很清楚这徒劳无用,从他身上什么也感觉不到。
残存的记忆告诉了他很多东西。
他的枪卡弹了,他不该将斧头扔出去的,他现在迫切的需要它。
子弹从侧面击中了他,即使是在叛徒将他逼倒在地时他也强忍住了痛苦的哀嚎,当砍刀刺穿他的胸甲时,他惊讶地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如图刺破一个脓包时一般。
但他没有停止战斗,用那破碎不堪的武器劈砍着……
他……
昆德拉咔摇了摇头,这记忆对于他而言实在深刻,周围四散的敌人尸体告诉了他剩下的故事。
“俺失去意识多久了”
“俺怎么知道?俺一直在下面的兵工厂,忙着把那群屁精养的切成碎片,你最后记得的一件事是什么?”
“他们……他们走了。”
达瓦里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点缀着旧伤疤的脸,他的皮肤可能曾经是偏黑色的,现在他的头顶与下巴都成了点缀着白色的铁灰。
不过他脱掉头盔好像纯粹是为了吐痰。
“如果那是你最后记得的时的话,你差不多睡了一天,即使叛军已经被击败,战斗也仍在继续。”
然后,他用近乎好奇的眼神盯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