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小子的提醒并不总那么及时。
波斯科转过身,将全身的力量放在这一刀中,并立刻感觉到沉重的军刀从利爪上弹开。
废城铸造的精钢在一阵火花中挡住了阴影的利爪,大连长在招架之后立刻还击,紧接着漫无目的地挥出一刀,试图将那怪物逼开。
他向左边佯攻,随后斩向右边的黑暗,又向前方挥出一刀。
“怎么不说话了,迪卡!他在哪儿?”
“那儿,在你左边!”
神经小子大喊,他毫无用处地指着一片黑暗中的黑暗。
波科斯朝左边斩击。他能在幽暗中闻到某种恶臭,一股炽热的狂怒。
那是种污秽的味道,如同生病的野兽,这仿佛是在与某个洞穴中濒死的主人作战。
“左边,现在!”
“看到了!”
波科斯怒吼着猛力挥动刀刃。
他再次命中了,他能感觉到。
“俺砍伤你了吗?”
他轻轻转动着手上的军刀,带着挑衅的语气向黑暗问道。
“你在流血吗?”
一记迎面痛击作为回答将波科斯在地,他在眩晕中试着恢复神志,满嘴鲜血。
“该死”
他能听到迪卡在呼喊他的名字,让他躲闪,但他无法理清思路。
随后他似乎是被重重的一脚踢中腹部,在纪念堂的地板上滚了出去,他手中已经没有武器了,他肺里也没有空气了。
大连长吐出一口血。
他躺在了纪念堂的边缘,身上沐浴着神经小子发出的奇异光芒。
迪卡就躲在他旁边,屏息静气,他们看似近在咫尺,事实上却是远在天边,这家伙的胆怯简直让波科斯想要毙了他。
不过迪卡的能力很特殊,他的攻击性的确也不强。
还是得靠自己。
波科斯试着起身。
一切都变得静止了,他听到阴影像一条跳跳那样喘息着,他能察觉到什么东西就在旁边俯视着他,那些修长利爪的尖端近乎轻巧地缓缓划过胸甲,随时准备发力。
“是的,我在流血。”
一个濒死遗言般的声音轻声说道:
“但不会像你流的血那么多,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