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同样的会议室,同样的一群人,但是气氛更加焦躁了一些,来自泰扬的消息已经确认。
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得面临欧克大军的冲击了,并且还是由白色暴君亲自率领的攻势。
没有人能不紧张,从黎明开始,城北就已经出现大规模的撤离人潮了,为了保证珍贵的泪盐能够运走,市政府封锁了火车站,并征调了所有火车头。
上流人士早就跑得七七了,现在城里基本就只剩下士兵,工人和不知该去往何方的难民
“什么鬼异教徒,那只是一群闹事穷鬼。”
法兰茨基嘀咕一声,用手指重重敲了敲桌面。
他现在心情很不过,昨晚他面见了那位死里逃生的侍卫,那个家伙叫什么他已经没啥影响了,好像是瓦鲁斯,还是别的?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泰扬的产业,几乎全毁了,那些财富也都没了!
“只是一伙暴民而已!看在圣父的份上!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的组织性显然超出了暴民的范畴,另外警察们缴获了许多异教图腾和器物,贫民区中的传染病疫情也正在扩散,有传言说死人正在复活。”
一名穿着白色长袍、戴眼镜的男性开口说道,他是主管城市卫生的官员。
“那些流行病会导致体表大面积的脓疮和溃烂,目前还不明确是什么致病因素,传播方式也不明确,过去也没有类似的案例,因为战争的临近,医疗小组的工作受到很大的干扰。”
“真是谢谢你了,睿智的医生。”
法兰茨基摆了摆手,藏住声音里的讽刺,他眼窝后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了。
“若您允许,大人。”
主管医疗的官员再次开口:
“我希望能回到医护中心去,当您传唤我出席会议时,我正准备为一个传染病人进行手术。”
“好啦、好啦,你快去吧。”
此时,一直看着窗外的夜刃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而他严肃的模样更让沉默增长。
法兰茨基感觉自己的胃好像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