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古拭去帽子顶上那些最糟糕的灰尘和鸽子的粪便,恰好身后一面侧墙就像是一个不能被打扰的酒鬼一样颓然倒下,吓了他一跳。
他原认为这整座建筑就要变成一片废墟,但它还是勉强的挺立在那里,不过戈古并不想没有把握的瞎猜它还能挺立多长时间。
伴随着传动装置那刺耳的声音,摩托减慢到了与步行差不多的速度,不停驶过成片的纪念碑之间的空地。
起初似乎战火并没有波及到这片由坟墓组成的小村庄,至少这一路并没有看到战争过后那种破败的景象,但是又过了一会儿,戈古辨认出了车子路过的几座陵墓有被损坏的迹象。
墓门勉强被挂在合页之上,随着夜风轻轻的摇摆个不停,车上的屁精们显然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它们要么大吵大闹,要么乱吐唾沫,将对此的厌恶之情清清楚楚的表现了出来。
“俺们还没偷呢!”
那口气与它们惯于用在自己身上的完全一样。
“俺寻思这像是从里面打开的。”
戈古尽可能从安全的位置上仔细的检查经过的下一处陵墓,就目前能看到的情况而言,相较于有人从外面进入,那些地方更像是从里面被破开。
“老大,那些矮房子里肯定有好东西,有贼先偷了!!该死!”
屁精们的猜测没有错,本笃帝国向来有厚葬的风俗,大批有钱有势的人似乎认为如果不能将它们带走的话至少也要将它们保管在自己最后的住所里面,他们在装饰品和古董艺术品上浪费了一大笔钱来使
他们最后的长眠之地尽可能看起来像是一位高级妓女的闺房。
但戈古丝毫不关心那些财宝,因为更为突兀的东西出现了。
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出现在头灯前面,默默无语的注视着他们,仿佛被施了某种催眠术一般。
他对那是一个虾米的事实没有片刻的怀疑,但他的身体上有大量被牙齿与指甲破坏的痕迹在发光体的照射之下被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有好几处伤口的肌肉被咬掉或是扯掉了,骨头直接暴露在外面。
这种狂乱的攻击在夺走他性命的同时,也让他的衣服变得破烂不堪,但是通过那些残余的碎片仍能看出他生前在某个工厂里从事着卑微的工作。
轰~!
下一秒,戈古猛踩了一脚油门,而伴随着微弱的嘎吱声,那个可怕的幽灵突然就消失在了摩托的车底。
“呸,敢挡老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