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就一定能得救。
瓦尔伯盯着那个刚刚被他顶住脑后开了一枪的连长的尸体,下令从那时起,任何试图打开大门的人被抓到后都将被处决,但他的尸体会留给那些他企图背叛的还活着的人消耗。
在这一消息传开之前,只有十来个人又做了投敌的尝试。
随着新的军粮的消耗,瓦尔伯在要塞内执行了更加严格的军纪,并越来越多地用死亡来惩罚违纪者。
有一个人因为在抽烟后打开了一扇小窗而被处决,另一个是因为在立正敬礼时衣服上带有血渍。
最后,士官们和他开始寻找任何借口枪毙士兵,将一具具尸体送进了停尸间,而唯一阻止这些士兵发动兵变的原因就是他们知道军官们这么做是为了能让他们有多一天的口粮。
久而久之,瓦尔伯的噩梦变得越来越糟。
在一个不断出现的梦中,他坐在一场被围困的部队为自己举办的宴会的首席上,但是桌上的每一只碟子中盛着的却都是士兵的肉块。
在另一个梦中,矿山着火了,人们被火焰灼烧炙烤着,而他只是看着,笑着。
一个声音对他轻语道:
“你打破了最后的禁忌,加入我们吧,加入我们吧。”
到最后,只剩下一个噩梦不断重复。
在这个梦中,下属们背叛了他,在他还活着并且完全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时候,他们用长官的血肉和内脏狼吞虎咽地饱餐了一顿,而其他士兵则饥渴地旁观着,等待着他们变成食物的时刻。
在连着做这个梦的第三天晚上,在从梦中惊醒之后,瓦尔伯收到了电台传来的消息。
黑色军团在解放了几个核心堡垒之后,结束了他们在边境的行动,转向了他们的下一个战争舞台。
瓦尔伯无声的回到门卫室,他开始祈祷,向一个新的主人祈祷。
温迪戈,如约而至,将他从死地中挽救了出来。
“长官?”
一个声音中断了瓦尔伯的回忆,他转过身,看到是自己的警卫。
“他们都在等待,欧克马上就要来了,您的命令?”
瓦尔伯微微一笑,眼瞳慢慢变成碧绿色,皮肤也从原本的白色变成了腐尸般的青灰色。
“命令?当然。”
他抬起头,从这里已经能够看到推罗大教堂的尖顶。
“十分钟后向敌人发起进攻。”
“进攻?帝国的命令不应该是……”
瓦尔伯咧嘴一笑,嘴角勾起的弧度一直延伸到脑后,满嘴尖细的利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不需要掩饰了,马上进攻,目标,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