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条阵线上,巨大的篝火沿着工事熊熊燃烧,上万处营火则在它们之间点亮。
头顶上,零星的云朵点缀在缓缓反转的夜空中。
夜晚很闷热。
在他们的营火周围,在低垂着的旗帜下面,狂欢者们轮流喝着酒,说笑着。
“这么说拉格纳也活着?”
团长厄索斯笑着问,他身边的蒙巴顿接过酒瓶灌了一口,点点头。
“就像我说的,他活着。”
“挺不错的老家伙,”
廷克,厄索斯的一个上尉,笑着说。
“什么都别想干掉拉格纳。”
蒙巴顿点点头,又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递出去。
在他身后的什么地方,有人正用手鼓和其他乐器演奏格。
他们往营火里扔了些松木,让烟雾中带着甜腻的香味。
虽然是一个师长,但蒙巴顿习惯于和士兵们待在一起,而不是坐在整洁的办公室里,享受秘书冲泡的饮料。
连续三天,他几乎都和士兵们一起值岗。
今晚过后,独立一师就会被调到二线进行休整,长时间的警备和巡逻让士兵们疲惫不堪,更不用说还要应对欧克时时刻刻的渗透。
但蒙巴顿始终怀着一份警惕。
战争真的就这样戛然而止了?
他不这么认为,欧克绝不是什么知难而退的生物,泛滥的洪水真的能让他们却步吗?
蒙巴顿自己也不是很肯定。
“啊,安全的渡过最后一天可真好,师长。”
厄索斯说着喝了口烈酒,之后胜利地打了一个嗝。
“我也是这样想的,老伙计。”
蒙巴顿笑着说。
“之后会怎么办?”。
蒙巴顿耸耸肩。
“不知道,有其他部队来接班?我倒是不担心,我只想确定河对岸是不是已经安定了。”
“欧克永远也不会安定,直到我们把它们铲除为止。”
厄索斯说着,表情阴郁的喝了一口酒。
平时这绝不是能够被允许喝酒的时间,但大家都需要放松,蒙巴顿也看得出来,至少今天,欧克是不会发起进攻了。
它们没有准备任何大型运输设备。
光靠那些澡盆?
蒙巴顿确信只要古克还没疯,就不会做这样的尝试,因为那就意味着无数欧克会葬身鱼腹。
就算他愿意,他的手下也未必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