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这套,这”
“这比你想象得重要,蒙巴顿,你本该死了的。”
“看来你发现我没死的时候并不太开心。”
“我当然高兴。”
布朗兹说道: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没死我当然高兴,但这让事情更复杂了。”
“什么事情?”
“你相信我现在说的话吗?”
“是指什么?”
蒙巴顿思考片刻,觉得他的老朋友似乎刻意在回避什么。
“话说,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找上我的?”
“因为我跟踪你一整天了。”
“嗯?”
他们离开了道路,沿着干枯的河床在尘埃飞扬的荒地里穿行。
车大灯将前方的土丘和荆棘笼罩在阴冷的光晕里,他们逐渐远离部队营区的大片篝火和灯光,夜空显得愈加漆黑,广阔而孤寂。
十分钟之后,越野车开始减速,他们驶向一片洼地。
在那干燥的谷地末端是一片废墟,或许是昔日的教堂,也可能只是牲畜的坟场,但是现在都已经废弃了。
有人在里面点了一堆火。
布朗兹停下车,把引擎熄火。
“下来。”
他对蒙巴顿说道:
“跟我走,别犯傻,我可以保护你,请牢记这一点。”
“你在说什么?”
“腐化已经深深渗透到这个国家的肌体里,那些内卫的身份并不单纯,他们……很可能是拜血教徒。”
布朗兹一句话,便让蒙巴顿的大脑直接宕机了。
“你……”
他迟疑了好一会,然后才问到。
“……有什么证据吗?”
“跟我来吧。”
他们离开越野车,穿过荒野走向废墟。
布朗兹能闻到燃料砖焚烧的气味,废墟里的火光跃动着,投下摇摆的阴影。
他们走了进去,看到一个由燃料砖和干燥灌木点起来的小火堆在被烤焦的砖石地面上燃烧着,火堆旁的石块上坐着一个人,正用匕首清理着自己的指甲。
“这是森奈,一个审判官。”
布朗兹简单的介绍了一句。
森奈随即抬头看看他们,表情冷漠,明显对他们两个都没什么兴趣。
他穿着黑白两色的风衣与制服,左脸上带着一大片巫火留下的烧伤旧疤,虽然即使没有那片伤痕,他的面孔也会显得很严苛。
“你还真不着急。”
审判官开口道,声音嘶哑得像是用了几十年的唱片机。
“反正我办到了。”
布朗兹这样回答,随后侧过身体,给蒙巴顿让出一条路。
“你是蒙巴顿?”
那人问道,依旧用匕首尖挑着指甲。